任映真笔尖一顿。
“过了一会还骂起赵同志来了,哭得跟个怨妇似的。她还指着小涛哭,后半截就呜呜咽咽听不清了,我们都怀疑她落水时脑子被河蚌夹了,或者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嗯,你说得有道理。”任映真在羊角辫小丫的作业本上画下一个流畅的对勾,算术题全对。
他拿起下一本:“林红梅要是再闹出什么动静,记得告诉我。”
“嗯!”徐晓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像小鸡啄米。任映真对她的后续汇报感兴趣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她还怪受宠若惊的。
她一副肩负神圣使命的样子去找徐桂枝要红薯干吃了。
两天后,徐晓思的红薯干刚嚼完,新消息就来了。她冲进灶屋的时候,任映真正在切菜,柳如涛坐在灶膛前掰柴火。
“那个林红梅可能真疯了。”她满脸慎重,还有点后怕:“她下午来堵我,拉着我不放,说我被骗了。还抓着我胳膊使劲儿晃……”
任映真瞥了柳如涛一眼:“小涛,徐奶奶屋后窗台晒的那簸箕三七粉,眼看这天要起风了,你去收一下,收到她药柜最上层左边的抽屉里。”
柳如涛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瞬,又看看徐晓思。她放下手中掰了一半的柴火:“嗯。”站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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