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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映真觉得自己像一盘被困在蒸屉里的荷花酥。

        盛夏,横店,古偶剧组,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古装戏服。他伸手把假发髻垂下来的银流苏从自己颈窝里拨出来,一动还叮当乱响。

        真公主逃难都没这么狼狈,他想。

        由于树荫只能遮一半阳光,他努力缩小体积,争取把自己塞进仿古屋檐投下的阴影里。

        任映真打开手机一看,私信列表血海深仇般鲜红一片。

        最顶上的头像是个粉红熊玩偶:【糊咖别蹭我哥热度了行吗,强捧遭天谴你知道吗】

        他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撑在膝盖上,收起被晒得发烫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任映真”到底是怎么活得这么拧巴又狼狈的呢?他评价为很可能是做人太周夷则了。

        “他”的生活原则大概是“我不想要很多很多钱,我想要很多很多爱”。家里是重组家庭,继父和生母全是事业狂人,一拍即合,集团越大越强,孩子越长越歪。

        任映真还是第一次接手这么复杂的情感关系,三句话概括:我哥是顶流,我哥不是我亲哥,我哥是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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