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聚光灯下,注射器都突然变成了烧红的烙铁。但在这恐惧和羞耻的夹击中,杀意更盛。

        他扬起手刺去,任映真侧了下头,以一个堪称悠闲的弧度避开了他的针尖,只差半寸。

        那带着同归于尽意味的攻击落空,巨大的惯性让马修整个上半身猛地向前扑去。

        坐在床边的人抬起裙摆,不偏不倚地踩中了他握着注射器的那只手腕。

        剧痛下,他才注意到对方根本没换衣服,刚才的声响八成也是故意弄出来迷惑他的。酒红裙摆下藏着一双黑色的平底短靴,它们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鞋跟和鞋尖却包着一层边缘锋利的金属。

        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但任映真只是歪了下头,仿佛刚刚踩中的不是活人的手腕而是、反正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物品,缓慢地开始碾动。

        鞋底金属边缘和人类皮肤摩擦的声音清晰刺耳,他腕骨嘎吱作响。

        他的惨叫声拔高,剧痛让他手指痉挛,再也握不住东西,注射器从他手中掉在地毯上。

        任映真微微俯身,于是另一只靴子也踩上他肩膀,鞋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他颈侧,仿佛将他当成一个临时的脚凳,垂眸盯着他微笑:“说说看,你也想怎么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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