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只有风雨的咆哮依旧。

        本杰明踉跄着后退两步,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回那张靠背椅里。刚才的那种疯狂业已熄灭,只留下一种掏空后的余烬。他沉着脸打量左手掌心那道深长的伤口,它还在滴滴答答地流血。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审视了一会那狰狞的伤口才仰起头,像设定好程序的机械制品缓慢地重新运转起来。

        他用没受伤的手从自己的丝质衬衫下摆处用力撕下一条相对干净的布料,将伤口缠了起来。

        接着将目光钉到陌生亚裔的脸上。

        张翊琛瞬间浑身汗毛倒竖。他下意识举起双手:“不是我!我、我刚刚才来,差点也倒了一杯咖啡!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后退一步,差点把背后柜子里的银质餐具都撞下来。

        本杰明无动于衷,眼中只有冰冷的怀疑。

        “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过来的路上看见德雷克和任映真在一起说话,”他试图用更震撼的消息转移本杰明的注意力:“还有托马斯、托马斯他好像死了!他的房间门开着,地上有好多血,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听完这番话,画廊老板皱了下眉,似乎在咀嚼他说的话的内容,然后终于肯收回目光,站起身走开了。

        他松了口气,但转头再看向角落里的那个咖啡保温壶——那本来是他打算用来缓解紧绷的神经的救命稻草,但现在一见它,他就想到本杰明染血的手。他胃里有点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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