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任映真感觉自己像是被章鱼腕足抓住了,对方正在贪婪地汲取他的体温。
「新娘。」那个声音说:「我们的妻子,好孩子,跟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那根触手猛地爆发出远超常人想象的恐怖力量,人类瞬间失去了平衡,被那只腕足拖倒,向黑暗深处拽去。他后背重重砸在地毯上,尽管如此仍然眼前一黑,他勉力捏住那柄刺剑,又意识到它是无法对祂造成什么伤害的。
雨水仍然从窗洞内灌入,他这下整个人湿透了。而且那根触手也没有因为他倒下就放松,反而绞索似的猛然收紧,再次传来一股巨大的拖拽力。
缠绕在无名指上的触须状丝线也勒得指骨生疼,仿佛要将那圈戒痕烙下来,永远不消失。
还是第一次被实体化的丝线为难。混合了无数痛苦哀嚎、疯狂呓语和纯粹恶意的、非人的低语声——亿万只细小的虫豸正在啃噬他为人的理智。
纯粹恶意和融合的渴望冰水一样淹没了他的感官,求生的本能让他握紧刺剑。他想要摸自己的衬衫内袋,那里贴身藏着他前一天独自搜索找到的银弹,但是——
但是祂是杀不死的。
如果他不能一击必杀,那么被激怒的“罗斯林”会对他做什么呢。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掉唯一可能短暂自保的机会,去激怒一个他现在还根本无法杀死的存在。
他松开手,任由刺剑掉落在地毯上,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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