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问樵还想最后挣扎一下:“但万一演得太好了,真被定型了……”
“那起码有戏演,”任映真说,“戏主动上门来找我,还有这好事?你年终奖也能多拿点了。”
刘问樵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行吧,你说得对。有戏演就不错了,还是一番男主角,还是陈默的戏……唉!明天我陪你去,我在外头等你!”
他不断重复着那句名言“黑红也是红”。
最终试镜的地点被定在排练室。
相比舞台的空旷,这里更私密紧凑,任映真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上,合上手里陈默刚给他看过的部分剧本。陈默坐在他几米开外,这儿没有摄像机,只有导演如同鹰隼的目光锁定在唯一的演员身上。
“我准备好了。”任映真把剧本放到膝盖上:“现在开始吗,陈导?”
“请。”
任映真沉默了几秒钟,低下头,他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的肩膀微微向内收拢,明明是还算舒展的体态,但他给陈默以一种被雨水彻底打湿,羽毛凌乱,连挣扎都显得徒劳的雏鸟的感觉。
又是几秒钟,排练室里只剩下他们细微的呼吸声和灯光下漂浮的尘埃。他放下手,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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