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听到后面的“味道!味道还可以更浓烈些!”时,表情已经快变成面试实习工作的应届大学生了。

        张弛说完江屿,觉得孺子可教,转头又对任映真道:“小任,你那种压制感和杀意很到位,爆发力也足。但身体姿态还是太硬了,不够‘嵌’进去的感觉。那种调整姿势时膝盖撞到小江那一下,还是显得刻意了,不够自然。我要的是那种……因为空间实在太小,挪动时不得不产生的、带着点无可奈何却又充满侵略性的肢体接触……”

        这真的能播吗。

        “这样。”张弛一挥手:“这条作保底,这条我们明天再重拍。小江,小任,你俩回去好好琢磨下我说的。我们趁天还没黑透,今天先拍追捕之前的那段独角戏!”

        挤棺材的戏码今日暂且搁置。

        晚上江屿就来不耻下问,任映真给他开了门。张导那套有关悸动的玄学,江屿自觉慧根不足,但他肯开挂,找“狐狸十三”本人取取经。

        他进了任映真房间,自然地在沙发上落座,霍砚舟的剧本已经被翻得有点卷边。他接过温水,盯着坐在床沿上的任映真。两人现在有种排练室里深夜漫谈的氛围。

        “别太较真张导的语言风格。”任映真拿起自己的剧本翻到对应场次:“他想说的应该是极端压力环境下,感官知觉会被迫变得异常敏锐。霍砚舟对狐狸十三的认知从救命恩人一下坠为索命阎罗——这种认知上的撕裂感足以将人推向疯狂边缘。”

        “我正在努力代入霍砚舟的心态。”江屿说:“我在想霍会不会对狐狸有种吊桥效应?”

        四个字太麻烦,反正戏里也没有别的狐狸和姓霍的,他们平时都是这么简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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