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声的、漫长的、不知尽头的囚禁,比任何酷刑都更能瓦解人的意志。
最初的惊惧、不甘、谋划,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死寂中消磨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惶恐和麻木。
他们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暴露的。
偶尔,为首的太监只是平静地告知:“殿下仁厚,念尔等初来,特准在此静心学习东宫规矩,未经允许,不得外出。”
然后,门就被从外面锁上了。
这一“学”,就是好几个月。
每日有人按时送饭送水,却从不与他们多说一句话。
无论他们最初是试图辩解、套近乎、还是假装病重,得到的都是彻底的沉默。
他们就像被遗忘在了这方寸之地。
时间久了,最初的惊慌失措变成了焦躁不安,继而演变成深深的恐惧,最后,只剩下如今这潭死水般的麻木。
他们甚至没见过太子几次,但那种无形的、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却比任何严刑拷打更让他们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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