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罢了,指望他们,怕是十年后也选不出个结果。梁九功,你听仔细了,传朕的话下去——”
梁九功立刻屏息凝神,腰弯得更低了些:“喳,奴才谨听圣谕。”
康熙坐直了身体,指尖在御案上轻轻点着,一条一条,清晰无比地说了出来,每一条都像是一道精准的刻尺:
“这家世,不必朕多说,满洲著姓,勋贵之门是根基。
父兄须得是实心任事、清廉端正的能臣,家族门风务必清正严明,绝不能有半点污糟事!
母族也得是知书达理、温良敦厚之家,血脉里不能带半点浮躁轻狂!”
梁九功心里咯噔一下,这门槛已然拔高了一截。
康熙继续道,目光扫过那些被他弃置一旁的画像:“品貌嘛……不必艳冠京华,但也绝不能是庸脂俗粉。
容貌要端丽大气,眉眼需得温婉舒朗,看着就让人心生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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