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济世堂办得红红火火,百姓交口称赞,朝堂上一派祥和,仿佛去岁冬日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
然而,在某些朱门高墙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某座雕梁画栋的府邸书房内,两位身着便服的大臣正对坐愁饮。
“完了,全完了……”王大人看着账本上刺眼的红字,手指都在发抖,“开春这第一批宫缎采买,往年都是咱们的份例,今年内务府竟直接拨给了江南曹家!这、这断人财路啊!”
他对面的李大人嗤笑一声,脸色却同样难看:“宫缎?你那才哪儿到哪儿!
我管着的宝泉局,往年铸新钱的铜料八成走我妻弟的门路,太子爷前儿轻飘飘一句‘听闻云南铜质更佳’,皇上就点了头!
云南那山路迢迢的,运费翻倍不止!我这……我这才叫血本无归!”
王大人压低了声音,凑近些:“老李,你说……这会不会是……上头那位?”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东边的方向。
李大人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一缩,连连摆手:“嘘!慎言!慎言!太子爷仁厚,体恤下情,革新弊政,那是为了朝廷!你我可不能胡乱揣测!”
他说得冠冕堂皇,额角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