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只剩下算盘珠子无精打采的声响和窗外聒噪的春鸟啼鸣。

        过了许久,王大人长叹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唉……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啊!东宫再怎么样也是东宫,咱们怎么就……怎么就鬼迷心窍,以为能换个灶头烧香呢?”

        李大人望着窗外抽芽的柳条,眼神空洞:“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春天是来了,可咱们的冬天……怕是刚开始啊。往后这日子,夹起尾巴做人吧,只求太子爷……高抬贵手,给条活路……”

        他们的对话,在京城的许多高门深院里,以不同的版本,在不同的“王大人”、“李大人”之间重复着。

        没有人敢明说是太子出手,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春风里裹挟着的,是彻骨的寒意和无声的警告。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他们这些曾经摇摆不定、甚至暗中下注的人。

        东宫的病好了,他们的“好日子”,却到头了。

        毓庆宫里,胤礽正悠闲地喂着廊下的画眉鸟。

        胤禔大步进来,朗声笑道:“保成,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

        胤礽撒了一把鸟食,语气平淡:“大哥看错了。张大人许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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