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处府里,气氛更加凝重。
一位大人几乎是瘫在太师椅里,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干嘛要凑这个热闹?
如今好了,天天被皇上敲打,殿下是好,千好万好,可这福分……它烫手啊!”
他猛地坐直,抓住管家手臂:“快去!把后院里那几盆最招摇的牡丹给我搬走!皇上前儿刚说了不喜欢‘过于艳丽夺目’的!”
几位下了朝常凑在一起喝茶议事的重臣,如今私下小聚时,也是愁云惨雾。“李兄,您家格格书画双绝,总该入圣眼了吧?”
“快别提了!皇上说笔力过于锋锐,少了女儿家的柔婉……我闺女那是临的颜真卿啊!要什么柔婉!”
“王大人,您家世代簪缨,姑娘最是知书达理……”
“唉,皇上嫌她话太少,说‘过于沉静,恐不善解语’……这这这,话多了嫌吵,话少了嫌闷,这尺度到底在哪儿啊?”
众人沉默良久,最终只能齐齐举杯,以茶代酒,咽下满腹辛酸。“说到底,殿下是极好的,无可指摘。”
“是极是极,殿下千好万好。”
“就是……就是皇上这‘爱子之心’,未免也太……太炽烈了些。”
“慎言!慎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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