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灌下,金针刺入,原本昏迷的胤礽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痛苦、微弱至极的呻吟。

        他没有醒来,但眉头死死蹙紧,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仿佛正承受着千刀万剐般的剧痛。

        “保成……保成!”康熙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碾得粉碎。

        看着胤礽即使在无意识中仍痛苦不堪的模样,几乎要崩溃。

        他徒劳地擦着胤礽额头的冷汗,一遍遍地喊着儿子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慌。

        “轻点!你们不会轻点吗?!没看到他疼吗?!”

        施针的太医手一抖,却不敢停下,声音带着哭腔:“皇上……殿下……殿下这是在与毒性抗衡,药力针力催发,必然……必然痛苦万分啊……”

        康熙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看着胤礽因痛苦而扭曲的苍白面容,看着那纤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锦被,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也跟着一起被撕裂了。

        他恨不得能以身相代,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无力感几乎将他逼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几个时辰。

        窗外天色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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