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却愈发清晰:“皇阿玛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是结党营私,是欺君罔上,是动摇国本。

        而其中最甚者,便是将手伸向他的继承人,挑战他身为人父、为人君的绝对权威。”

        “孤要做的,不是自己去证明佟佳氏有罪。”

        胤礽的指尖再次点向那张布局图,“而是要将所有线索,所有证据,所有能引起皇阿玛最深忌惮的疑点,一丝不差、‘恰到好处’地呈送到他眼前。

        要让他自己‘发现’,在他眼皮子底下,竟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安插人手,甚至……意图谋害储君。”

        他微微眯起眼,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场景:“当皇阿玛意识到,他自以为铁桶一般的宫禁,他念着旧情一再宽容的母族,竟藏着能威胁到储君性命的力量时……你猜,他会如何?”

        小狐狸顿了顿【麻子哥一定大发雷霆,再无姑息!】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帝王,能容忍卧榻之旁有如此鼾睡之人,尤其这人威胁的还是他倾注了无数心血、视若性命的继承人。

        那份外家情谊,在绝对的皇权与父权受到挑战时,将变得不堪一击。

        “不错。”胤礽唇角微勾,“唯有让皇阿玛亲自下令彻查,亲自看清佟佳氏包藏的祸心与触及底线的动作,亲自挥下这把清理门户的刀,此事才能彻底了结,且后患无穷。”

        “如此一来,佟佳氏是咎由自取,是触怒天颜,与孤何干?孤至多是……受了伤害,需要静养的受害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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