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乾清宫与毓庆宫之间往来最勤的,除了送赏赐的太监,便成了太医院的太医。
康熙几乎是雷打不动地每日传召太医,仔细询问太子的脉象。
这日午后,太医院院判刚为胤礽请完脉,便立刻被传唤至乾清宫回话。
他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谨慎地斟酌着用词:
“回皇上,太子殿下今日脉象依旧如常,左关略弦,右寸稍弱,仍是思虑稍过、气血未能充盈之象,乃用心过度所致。
殿下自觉并无明显不适,只是精力较常人稍逊一筹。臣等再三斟酌,殿下玉体确无……”
他顿了顿,终究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确无显症恶疾。只需安心静养,缓释心神,辅以温补,徐徐图之,应无大碍。”
这样的话,康熙这几日已听了无数遍。
从院判到院使,几位擅长调理的太医几乎都来看过,说辞大同小异。
然而,康熙心头的阴霾却并未随着盛夏炽烈的阳光而消散,反而如同殿外日益繁茂的树荫,愈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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