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达成了共识,那种萦绕在心头、难以言喻的忐忑感,却并未因此消散。
值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窗外树影摇曳,蝉鸣聒噪,更衬得屋内气氛凝重。
最终,孙之鼎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沉声道:“既然眼下确实诊不出异样,我等便只能恪尽本分。
每日请脉需更加仔细,记录脉案要愈发详尽,用药斟酌也需倍加小心。
温补的方子可以开,但药性务必平和,绝不能虎狼之药伤了殿下根本。”
他环视一圈同僚,语气严肃:“诸位,我等身家性命系于殿下安康,更关乎国本。
无论如何,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若有任何细微变化,务必第一时间察觉,共同参详,绝不能有丝毫延误和疏漏!”
“殿下安,则我等安;殿下若有半点差池……皇上如今的脾气虽好了些,但……”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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