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如刀,缓慢地凌迟着佟国维的神经:“朕思之,或当换些更‘周全’的法子。

        譬如寻一味奇药,令人肤若蚁行、喉似火灼,神智清明却口不能言。

        再置于虫蚁窸窣之处,令其静观皮肉消融之景。

        又或者——将其至亲骨肉缚于眼前,施以寸磔之刑……你觉得呢,国舅?”

        佟国维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晃,枯瘦的手死死攥住袖口,指节绷得青白。

        他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连呼吸都刻意压得又轻又缓,可那花白的胡须末梢,却不受控制地细微颤抖着,泄露出心底滔天的惊惧。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挤出几声干涩嘶哑的气音:“奴才……”

        康熙甚至没有看他最后一眼,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转身漠然道:

        “都退下吧。记住你们的差事,若有半分差池,休怪朕不讲情面。”

        大臣们如蒙大赦,又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出了这令人肝胆俱裂的乾清宫。

        索额图和明珠心中的忧虑已达到了顶点,皇上虽未明言,但是,那几句话几乎已经印证了他们最坏的猜想——殿下被害,而佟佳氏,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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