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于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与你初次联络?

        每一次接触,细节为何?传递了何物,交接的形制、包裹、暗语又是什么?

        对方交代了何话,原句复述,一字不许更易。其人形貌、口音、举止特征,一一禀明。”

        “而你,”

        他的目光骤然锐利如刀,“又是如何接应?何时何地,以何种手段接收、藏匿、乃至使用?每一步,都有何人见证,或有何物可为佐证?”

        “朕,要听的是全部的过程,所有的环节。从头至尾,此事究竟如何。”

        芳苓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失声,但想到额娘,想到自己犯下的弥天大罪,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破碎却清晰:

        “回…回皇上…一年前,佟国维大人…他…他派人秘密接走了奴婢的额娘,说是赡养,实则是扣为人质…逼迫奴婢听从指令…”

        她断断续续,却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从如何被威胁、如何被安插进宫、如何按照指令取得乌雅氏的信任。

        芳苓的声音低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艰难挤出,却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绝望清晰,“并且,乌雅小主她……她并非受人胁迫。她心中……早已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积蓄最后的力量:“她嫉妒太子殿下独得皇上万千宠爱,更怨恨……怨恨殿下占尽了储君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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