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迟疑,还是决定说出所知的一切:“罪奴虽奉命行事,但也隐约知道,佟佳氏在宫中并非没有其他力量。
可实际上,很多早先布置的暗线,近期都无法动用,似乎……似乎是受到了极强的约束。
罪奴后来才偶然听闻,是贵妃娘娘多次下令,收紧并静默了所有她能约束的佟佳氏在宫中人手。”
这时,一旁的李德全微微上前半步,用极低的声音谨慎补充道:“启禀皇上,芳苓所言,与奴才等先前暗查所得,确有印证。
贵妃娘娘宫中近几个月来,约束下人极为严格,且……且在内务府记录中,贵妃娘娘曾多次婉拒母族递牌子请见,与宫外的联系似乎并不频繁。”
魏珠也适时低声接口:“奴才也回想过,之前截获的那些佟佳府与宫中某些隐秘渠道的通信中,贵妃娘娘的书信内容,多是劝谏族中谨言慎行、恪守臣道之语,与……与佟国维大人的行事风格,迥然不同。”
芳苓听着两位大太监的低语,心中更加了然,她最后叩首道:“罪奴将死之人,不敢妄言。
奴婢入宫前后,都未曾接到过任何源自贵妃娘娘的指令。”
她将她知道的和盘托出,关于佟佳贵妃的部分,她尽可能说得清晰客观。
殿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康熙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声都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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