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的那封‘血书’,字字泣血,控诉贵妃威逼。”
宗令话锋陡然一转,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其心:“然,若你果真长期处于胁迫之下,惊恐万状,只求自保,为何在那血书之中,对你自行销毁剩余毒药、企图湮灭罪证之举只字不提?
又为何对你母家与你进行财物切割、撇清关系的异常举动讳莫如深?”
他微微前倾,语气中的压力倍增,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重锤:“这些行为,可并非一个终日惶惶、只知听从摆布的‘提线木偶’所能做出。
倒更像是一个冷静清醒之人,在为自己谋划后路,清扫痕迹。”
他的声音陡然沉下:“本官再问你一次——这封‘血书’,当真是你在极度恐惧、身不由己的境况下匆忙写就?
还是……你在事败之后,权衡利弊,精心设计,用以混淆视听、以求祸水东引!”
提到血书,乌雅氏的眼泪终于恰到好处地滑落,她情绪激动起来,却又极力克制,显得更加真实:“血书……确是罪妇所写!可罪妇写此血书,并非攀咬,实乃无奈之举,是为留证自保啊!”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言语逻辑清晰,情真意切:“罪妇人微言轻,家族亦已放弃罪妇……在这深宫之中,如同无根浮萍!
近日以来,罪妇深感周遭诡异,似有无形之手欲将罪妇推入万劫不复之深渊!罪妇恐惧至极,日夜难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