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息，那短暂的一瞬，却似有惊涛骇浪在他深不见底的眸中翻涌而过。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仿佛自深渊传来，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极大的气力：
“是何……代价？”
老僧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言辞，最终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康熙的心上：“陛下，太子殿下本是鸾凤和鸣、子孙绕膝的命格。
然此番劫难，乃极大孽缘反噬，伤及根本，更损了命中的红鸾星。
若强行救回，需以殿下此生所有的姻缘福泽为代价，方可抵消那逆天而行的业力，平衡因果。”
他看向内殿的方向，眼神悲悯：“换言之，殿下性命可保，然从此之后，情缘断绝，孤星入命。
终身……将无缘男女之情，亦不会有子嗣后代。
此乃天道予夺之衡，非人力所能更改。
陛下，救与不救，此中取舍，请您……圣心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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