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之后六日……太子所需经受的……是否皆如今日这般……酷烈?”
那一个时辰的等待与煎熬,已耗尽他身为帝王的所有镇定,亲眼所见的痛苦更让他心胆俱裂。
他需要知道,他的孩子还要面对什么。
他几乎是艰难地吐出“痛苦”二字,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儿子那破碎的模样。
“可有……缓解之法?无论需要什么,朕……”
老僧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意味,他缓缓摇了摇头。
康熙的心猛地一沉。
老僧的声音空灵而平和,却字字如重锤敲在康熙心上:“陛下,今日之功,只是拔除了浮于经脉表层的浅显毒素,如同清理了堵塞河道最表面的淤泥。殿下便已承受如此苦楚。”
他顿了顿,继续道,语气愈发凝重:“病去如抽丝,毒亦如此。‘缠丝’之毒,真正的凶险与顽固,在于其深植于骨髓精血,与生机紧密纠缠。”
“故而,后续的拔毒过程,非但不会因毒量减少而渐趋轻松,反而因需触及根本,会一日较一日……更为深入骨髓,亦更为酷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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