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收回目光,转向康熙,神色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凝重:“阿弥陀佛。陛下,老衲方才于定中,忽感皇城之内,除东宫劫气之外,另有一丝隐晦的阴煞之气游离不定。
虽不成气候,却如疥癣之疾,恐扰宫中清净,于殿下康复亦微有妨碍。”
“阴煞之气?”
康熙听得眉头紧锁,他虽然对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但身居高位,对“气运”、“风水”之说并非全然不信,尤其是涉及到胤礽的安危。
老僧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望向殿外,语气带上了一种玄奥的意味:“陛下明鉴。
东宫乃国本之所系,其气运与皇城乃至天下息息相关。
如今殿下遭此大劫,气运动荡,犹如明镜蒙尘,难免会吸引一些游荡的、不洁之物趁虚而入,依附于宫闱怨怼、焦躁不安之气而显化。”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种空灵飘渺的语调解释,仿佛在阐述某种天地至理:“皇城虽为天子居所,有龙气镇压,百邪不侵。
然,世间之气,正邪相生,阴阳相克。
当至阳至盛之处出现虚弱缝隙时,一些不成气候、却善于钻营的阴煞之气,便会如同跗骨之蛆,悄然渗透。
此煞气虽因龙气镇压,尚未成气候,不足以立刻兴风作浪,侵扰陛下圣体,但若任其积聚盘踞,终究会侵蚀宫闱安宁。
如同暗室积尘,虽不碍起居,然日久则生晦暗,于宫中生灵之康健、尤其是体弱敏感之人……恐有潜移默化之不良影响。
且此等秽物,留之无益,唯有尽早驱除净化,方可保宫闱清宁,气运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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