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其实就是你我初次相遇的地方。不过那时候这里还是荆棘丛生,河流也不从这里淌过,完全就是一片荒芜之地。”

        刘邈领着韩胤绕了一大圈,这才从南面的朱雀桥进入到金陵城邑当中。

        朱雀桥边,就是西肆。

        此时暮色初临,可此处喧阗早已压过了更鼓之声,三丈余宽的青石桥面,驷马并行的雕鞍香车常从两边来往。下方淮水的船舫上,吴越小调与中原雅音皆有演奏,时不时的嬉闹更是无不说明了金陵百姓的安逸舒适。

        刘邈又问:“韩兄记得此处吗?”

        “金陵城邑还未修建时您就来过这里。当时此处可谓什么都没有,甚至比不上淮南随意的一个县城,可今日它的繁荣却已经要超过之前的庐江郡治舒县,这样的改变难道你也看不见吗?”

        韩胤此时在车上终于破防:“刘仲山!你是故意在羞辱我吗?”

        “韩兄对我有恩,我怎么会羞辱兄长?”

        刘邈只是解释:“论富庶,淮南远胜江东,这样的事情您是知道的。但现在,江东能够这样繁荣,淮南却穷困到那般地步,难道您心里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韩胤重重一拳砸在车架上:“仲山!我不要听你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只问你一句话,这粮你是给爷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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