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邈又问刘繇子刘基:“平时你的父亲惩戒你们时,难道会与你们断绝关系,从此父子不相认吗?”
刘基恭敬回答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刘邈点头,随即看向下方的二人:“既然你们的父母不这样对你们,你们也从未对你们的儿女这样,那为为什么现在到我面前就要寻死觅活呢?”
“都上来,我有话问你们。”
二人这才敢起身,带着不安愧疚坐在刘邈身边。
刘邈首先询问刘繇:“现在族兄难道还认为我是十恶不赦之人吗?”
刘繇惭愧:“吾恨听信许贡、张允之言,这才……唉!”
不过刘繇还略微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刘扬州为何非要施行三长,而废除三老;施行均田,而废除授田呢?这样岂不让人误会?”
刘邈则笑道:“长者自然值得尊敬。可族兄扪心自问,一旦老人上了岁数,其体魄是不是必然虚弱?其思绪是不是必然固执?这样的人,让他们约束百姓还行,若是让他们去开垦田地,去修缮水利,他们难道可以吗?”
“而且豪族之男,自幼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劳累,受命自然悠久。平民之男,生下来就要躬耕于田亩之间,饥一顿饱一顿,这样的人,往往三四十岁时就已如富贵人家五六十岁般苍老……长久以往,所谓的“三老”尽是世家族人,乡里邻间又怎么可能公平呢?”
刘邈所言并非虚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