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在看到刘邈脸上的欣喜时,也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我来金陵时,常常以为您会用兵将我软禁,好得到会稽之地。可当我与子布、公玮详谈后,方才知道您并不是这样的人。如今我只是说要在会稽施行三长、均田,您就喜不自胜,仿佛和得到宝物一样高兴,这显然意味着在您的心中是百姓胜过了土地啊。”

        “我之前不奉从您的命令,是因为害怕您滥用民力,不抚恤百姓,让江东不得安生。可现在见到您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不去奉从您的命令呢?”

        王朗言辞恳求,又再三请求刘邈一些事情——

        “子布性情刚烈,但他却不以自己的私心作为评判事物的标准;公玮才能不足,但他的勇气却能超过孟贲、夏育那样的猛士。刘扬州应该时刻听从他们的谏言,不能常有轻佻之相,理应是有人君之姿。”

        刘邈不断点头,至少态度很是恳切!

        王朗又与刘邈谏言:“民生方面的事情,有子布、元叹那样的人,刘扬州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但是刘扬州可知,治民之术,不能一昧宽泛,理应还有律令进行约束。”

        “如今江东既有北方的流民,又有本地的豪族,还有山林中的山越,若是没有律令约束他们,只怕很快就会生成新的祸端啊!”

        刘邈此时才终于严肃起来,郑重朝着王朗行礼——

        “景兴之言,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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