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对陈瑀说道:“秦王政二十五年,定江南,降越君,以吴越地置会稽郡。后又三次出兵平定百越,故而令百姓敬畏,直到此时还在祭祀于他。”

        “四年前即便是我命令百姓不准再祭祀嬴政,也有不少百姓偷偷在家中祭祀;可现在这样的事情便再没有发生过,公玮可知道缘由吗?”

        陈瑀摇头。

        王朗也没有继续顺着此事说下去,反而是问陈瑀知不知道“浮屠教”。

        “自然听过,乃是从西方天竺传来的教派。”

        “当年陶谦麾下下邳相笮融,督管下邳、彭城、广陵三郡运漕。将其中大量钱粮占为己有累积财力,遂在徐州一带大规模崇佛,修建豪华佛寺,铸造金铜大佛,衣以锦彩,并举行浴佛节,招揽信徒万余人。可谓盛景。”

        陈瑀只是不解:“景兴一会说秦始皇帝嬴政,一会又说这礼佛的笮融,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呢?”

        王朗这才与陈瑀说道:“如今天下崩坏,人心不古,百姓迷茫,先圣经典不能用,这才有张角、笮融这些人胡作非为。”

        “可即便如此,会稽之地,却依旧有百姓祭祀四百年前的秦始皇帝嬴政,公玮觉得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若说世道依旧纯真,世人却皆不再信什么儒家道理,信什么古文经学。

        若说世道彻底崩坏,会稽的百姓却能守着四百年前就已经作古的秦始皇帝祭祀,这又显然不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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