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瑀自己感觉羞愧,殊不知,司马防对于他的感慨更加羞愧。

        因为此时司马防对于陈瑀说的那些,已经是完全听不懂了。

        什么《新论》,什么《论衡》,他甚至是连看都没有看过,这该如何与陈瑀交流呢?

        好在司马防的儿子司马朗还有司马懿都是小辈,不像司马防那样顾及颜面,便主动与陈瑀求教,询问桓谭、王充的著作内容。

        陈瑀对这样乐意学习的年轻人也是乐于教导,很快便将自己学到的东西倾囊相授。

        如桓谭。

        其著《新论》的旨趣在于“兴治”,提倡“霸王道杂之”的治道。

        并且桓谭曾上书《抑谶重赏疏》,认为谶纬的预言“虽有时合”,然如同占卜一样只是一种偶然性,不足为信。连带着,也反对灾异迷信,认为天地间的灾害不过是自然规律,与人的德行并没有关系;同时还提出《新论形神》,认为明智之士不会相信长生不死的谎言,只有愚昧者才会迷信……

        陈瑀一边讲述这些,一边还找出其对应的关于诸子百家中的论点。

        “比如不去信奉谶纬之言,就与墨家的“非命”有几分相似之处。”

        “比如厚今薄古,而非厚古薄今,就与法家的“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有着相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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