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豫州、兖州到处都是战乱,她们有不少人都是被父母卖了才到了淮南,哪里还能回去继续挨饿?”
刘邈仔细看着船家:“难道如今流民很多吗?”
“多!多得很!”
船夫绘声绘色讲着自己在淮河的见闻——
“如今淮河渡口的船家可好赚钱了!北面乌央乌央的人一个劲的往淮南跑!船上到处都是人,一趟能坐二十来个!而且那些人也舍得给钱,往日里见都见不到的金银铜器随便就往外掏,啧啧!”
“还有几个一直没娶到过媳妇的汉子不要金银,只要女人!那些大户人家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推出去了!我亲眼见过,有个贵家女哭着喊着要跟自己的父母,结果被他爹娘兄长直接把腿都打折了丢下船去!你别说,那贵家女的皮肤就是白!当时露出去了半条大腿,看着可真稀罕!”
“……”
本来还要再说些见闻,可船家此时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如今可不是在和自己同村的张三李四吹牛打屁,当即害怕的闭上嘴巴。
刘邈确实是听着窝火。
不过见到船家突然闭嘴,刘邈这股子火也慢慢下去。
无论自己听没听到、见没见到这些事,这些事都是已经发生了的,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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