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尽头的地平线被玄色洪流吞没。一面绣金“袁”字帅旗率先刺破烈日,赤旄在风中猎猎翻卷,随后便是连绵数十里的青盖旌旄,宛如蛰伏的黑龙鳞甲,映得灿阳都黯然无光。
铁蹄踏地的闷响震得宛城城墙簌簌崩裂,数千河北突骑身披虎纹铁铠,马辔缀铜铃齐声响动,激荡起黄沙漫漫。
辎重车队碾过龟裂的黄土官道,包铁木轮发出沉闷的呻吟。八百乘玄漆战车上载满粟米麻袋,草料堆迭如山。
车阵后方,三万冀州锐卒列成鱼丽之阵:戈矛森立如荆林蔽空,玄端札甲在尘烟中汇成铁色汪洋,士卒束发的赤帻似血浪翻涌。
在能够看到宛城城墙时,中军紫檀帅车珠帘微动,露出半截貂蝉金冠的垂旒。
袁绍乘于车上,看到宛城城墙上那面【刘】字大旗,嘴角再次露出讥讽。
“邀我前来作战,自己却龟缩城中……传出去,也不知让多少人耻笑!”
城外的白水作为宛城天然的护城河盘旋四周,袁绍也并不急着先行渡河,而是就驻扎在东面,与刘邈隔水相望。
自始至终,袁绍都在车上静静看着刘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
而刘邈也将袁绍的行径全都看在眼中,也是酸酸的朝着墙垛重重一砸:“霸气侧漏!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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