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惠公已经战胜其私心邪念而传位给隐公,隐公就不应该再“探先君之邪志,而遂以与桓”。

        以此经义,类到本朝,那便是陈皇后既废,就失了“適”,而卫皇后就该是“適夫人”!

        那么,当今陛下无论多么宠爱王夫人或是其他嫔妃,现在,以后,都没有任何理由更动皇太子的“嫡长之位”和“太子之位”。

        什么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太子本就是嫡长太子,这天底下,也只能由皇太子来继承帝位,其他皇子胆敢生出觊觎之心,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至于这主张是否推翻了“诸侯不再娶”的大礼制,董仲舒毫不在意。

        一个儒家,能有公羊、穀梁、子张、子思、颜、孟、漆雕……上百个学派,彼此思想、理念常常冲突,公羊家中就不能有个互相冲突的“新公羊”吗?

        大汉这么大,难道容不下两个不同的公羊学。

        董仲舒怔怔地望着脚下那条石面通道,满眼里是石面上反射出来的点点阳光。

        两个书吏显然是见惯了这种现象,机械地在那里一本一本地翻晒着书。

        隐约间,所有人似乎听到了大门外的门环被叩得满院子乱响,那是回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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