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提三尺剑,七年立下不世之功的人儿,哪怕尿溺儒冠,也只能抨击德性,抨击不了能力。

        “御史大夫少说了一个,小国寡民。”刘据指出了他未尽之言,“这也是公羊兴起的原因。”

        大汉初年,大汉不像是帝国,更像是一个个邦国,虽然中央朝廷拥有着最高权力,但上下政令难以统一,尊皇而自治。

        道家之学,不是寻常所言的修身养性之学,实乃一种深奥的邦国大学问,然,止于邦国。

        当邦国一个个融入帝国中,帝国拥有且能发挥出帝国的力量时,道家精华,便耗尽了。

        这时,就要有新的学问,公羊春秋,趁势而起。

        “储君明智。”董仲舒再次躬身下拜道。

        火盆陶罐中的茶水已经煮沸,刘据轻快地将浓酽的茶水斟好两只陶碗,分置两人面前,举碗笑道:“这就是你血溅龙庭的原因?”

        如鸡皮的手一抖,茶水滴滴落下,染湿了董仲舒的衣裳,举碗答道:“储君的意思,臣不明白。”

        “御史大夫,这世间很多事情,其实不必知道过程,从结果上,就能得出很多真相,就比如说,血溅龙庭的获益者,有谁?”刘据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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