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附和,言语间满是施舍与逼迫。
沈知微看着那份欲将父亲钉在耻辱柱上的文件,前世父亲含冤而死的画面刺痛神经。
怒火在她心底灼烧,但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群蛀虫,吸着父亲的血,还要砸碎他的骨头!
她慢慢抬起头,视线扫过众人,“各位的意思,我懂了。责任全在我父亲,厂里宽宏大量,我们还得感恩戴德,是吗?”
“对嘛!识时务!”王强以为她屈服了。
沈知微却蓦地起身,走到斑驳的黑板前,拿起粉笔。
“既然各位领导质疑我不懂技术,”她声音清冷斩断嘈杂,“那我就请教一下,王副主任您主抓的轴承项目,报废率居高不下,拖累全厂生产进度,这笔损失,又该谁负责?”
王强脸色骤变,“你听谁胡说!”
“是不是胡说,用数据说话。”沈知微手腕挥动,寥寥数行公式和简图跃然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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