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一阵痒意上涌,顾谨之偏过头,低低咳了两声。
摊开手,掌心一片刺目的红。
听到动静,层层叠叠的绛红色绣金龙纹帷幔被一双干瘦的手从两侧轻轻拨开。
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太监躬着身子,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陛下,可是要起身了?”
顾谨之脑中空白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他微微颔首,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虚弱感,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起。”
中年太监闻言,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谨之坐起身,又麻利地取过一个赭黄色的软缎靠枕,垫在了他的腰后。
动作轻柔而熟练,显然是做惯了的。
不多时,又有一个垂首敛目,脚步轻盈的小太监端着紫檀木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之上,稳稳当当地放着一个白玉小碗,碗中盛着深褐色的汤药,浓郁的苦涩药味儿弥漫开来。
中年太监恭敬地从托盘上接过玉碗,又万分小心地捧到顾谨之面前:“陛下,该进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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