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转过身,又对着御案后的顾谨之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顾谨之叫起后,他才指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道:

        “启禀陛下,这些奏折,都是从寿康宫搬过来的,先前司礼监都已批过红......只是,那时的批红......”

        他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但意思已然表达清楚。

        先前吴太后垂帘听政,司礼监的掌印是太后的人,内阁的首辅吴道齐更是太后的亲爹。

        这满朝的政务,从内阁的票拟到司礼监的批红,几乎全都要经过太后一党的手。

        他让人将这些奏折搬过来,用意不言而喻,自然是想请顾谨之重新过目,拨乱反正。

        顾谨之看着眼前这一堆堆、一座座,几乎要将人淹没的奏折小山,对大景王朝如今行政效率之低下,以及政务积压之严重,总算有了个直观的认知。

        “哪些是最要紧的?”顾谨之开口,声音尚带着一丝初愈的沙哑。

        魏寻闻言,立刻躬身,胸有成竹地回答:“回陛下,最要紧的,奴婢们都已给您分拣出来了,就是摆在御案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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