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翻越一座又一座起伏的土坡,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愈发清晰起来。
所有人都压着马速,积蓄着力量,直到东南方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
这一刻,马队恰好来到最后一道丘陵下,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
先行的一队斥候打马从缓坡上冲下,来到顾谨之面前。
“陛下,内城应该还在抵抗!”领头的队正说,“但平原上全是贼军,整个封州被围的水泄不通!”
“陛下,咱们不需要进城,”毛大有提议,“只需踏破流寇外围的营垒,毁掉他们的粮草辎重,再冲散几支人马,他们便不敢全力攻城了。”
顾谨之点了点头,一拉马缰,转身面向大军。
他一把抽出战刀,纵马掠过阵前。
“朕与诸君,同生共死———!”
“万岁!万岁!万岁!”一万多骑兵发出呐喊,声浪滚滚,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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