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粮摸了摸自己盘在头顶的辫子,看了看街上的人,只有那些苦力才像他这样,那些体面人多数都是短发了:“回头我也把头发剪了。”

        他一个文盲对头发没有任何执念。

        一路打听着过来,马车在牙行门口停下,黑漆门板上挂着“诚信牙行”的木牌,看着倒还算体面。

        钱有粮先跳下车,伸手扶刘金凤,又要把凤娇从车厢里抱出来。

        “有粮哥,让凤娇在车上,咱们不好一个人都不在。”刘金凤对凤娇说:“有事就大声叫爹娘,知道吗。”

        “嗯。”凤娇乖巧应着。

        刘金凤摸了摸她的头:“等咱们安置了,娘去给你买糕点吃。”

        牙行里的老牙人抬眼瞧见这两人进来。

        刘金凤穿着半旧的蓝布褂子,却掩不住身段和眉眼的俏。

        钱有粮一身粗布短打,盘着辫子,手上全是老茧,这模样黑是黑了点,但也还算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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