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的第一场雨,来了。
先是一颗颗劲道的雨滴,弹珠般噼啪地敲打在青瓦上。
接着,林中就似起了一片涛声,迷蒙如瀑布溅起的水雾。
雷声阵阵,屋檐翘角上蹲着的脊兽,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活了过来。
一只只脊兽的吻部,垂下了一道道晶亮的流动水线。
山庄里那平坦的麻石地面,被雨水啄出了密密麻麻的跳跃的小水点。
就连膳房里飘出的炊烟,都被这雨软了腰肢,斜斜地缠绕在雨幕里。
院中有一株杏树,新绽的粉白花瓣迎着雨箭舒展着,每一片都兜起了一汪天水。
杨灿站在厢房里,开着窗,透过檐下如帘的雨幕看着院子里的情景。
院子里,正有两排佩刀武士披着蓑衣,肃立在麻石道路两侧,雨水从他们的蓑衣上飞快地流淌到地面上。
长长的麻石板路上,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脊背略显佝偻,正向前大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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