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死啊!
伏亓神魂微虚,沉默片刻,道:“若此事令你为难,你不必管。生人,总比活人更重要些,我们早已死去多年,若真的散于这片天地间,护着这一方水土,也算是求仁得仁?”
他自嘲一笑。
阆九川没有回话,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懑油然而生,眼前除了无尽的迷雾,再看不见其它。
那重重迷雾,困着的不只有那些士兵,还有她,彷佛在某一个不知的地方,她也如此苦苦挣扎。
凭什么?
阆九川忽地跃上城墙坐下,双腿垂在城墙外,微微阖眼调息,枯坐至子时,方摘下了腰间的帝钟。
她灵台清明,气沉丹田,又将周身那一腔道意慢慢提起,凝于手中,灌注在帝钟内。
道意如雷公手中的巨锤,撞响了那小小的钟台。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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