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祭那对母女的祭品,便是始作俑者,奚妘!
阆九川夜里视物极好,而且今日月儿圆,月光清亮,哪怕林子阴暗,但仍能透到一点进来,将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只一眼,阆九川就确定了,这就是奚妘。
因为她感到了自己肉身的情绪在强烈波动。
执怨,不是魂魄消失,就会消失,若无人渡,它会一直存在。
更不说,这就是杀身夺魂之人。
阆九川深吸一口气,将心脏溢起的戾气压了压,微微阖眼,抚了抚心口,快了。
奚妘被摔在一具尸体边上,那裹尸的草席被野狗刨开,尸体早已被啃噬腐烂,有蛆虫在上面涌动,尸水横流。
她正好砸在那尸体的脸庞边上,恶臭传来,她抬眼,正好和那空洞洞的只粘着一点皮肉的头颅对视,一条蜈蚣从眼眶内钻出,向她飞快地爬过来。
“啊啊!”奚妘喉咙深处传出一声破了音的尖叫,连连后退,手糊了一手腐臭的尸水,喀嚓一下,手压到什么东西,断了。
她回头一看,是一节手骨,便又是连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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