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掣目露沉重,道:“国师这般算计,那就是算无遗策的,真如你说的那般,他是为了长生,现在又已命数临头,只怕不会容许自己的计划出半点差池,可你已暴露,也就是说,你们都已亮了底牌,接下来就是各凭本事了。小九,他不好对付!”

        荣家主等人是筑基,她尚能对付,可国师,却绝非寻常筑基可比,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但传说他早已摸得大道,道法无边,更不说他还有国运加持相护。

        最重要一点是,国师就是大郸的定海神针啊,不说全天下,就大郸每个州府,都有国师的生祠,他是无数百姓的信仰。

        因为有他在,大郸就风平浪静,国泰民安,所以他是许多人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

        如此之人,拿什么和他斗?

        凭阆九川的性子,你杀我,肯定不会一笑泯恩仇,而是拿刀杀回去。

        那她要找国师报仇雪恨,岂不就是和全天下的百姓作对,站在整个大郸的对立面?

        将掣的虎头有些发晕,这怎生是好?

        “我知道,但再难对付,也得一试。”阆九川垂眸,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要结局配得上,也就够了。”

        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窃国自肥,抵达大道,她做不到。

        他向往的那条道,铺满了不少气运者的血肉魂力,凭什么他们就该白白成为他的垫脚石,让他一步步登天呢?

        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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