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桃拍了拍谢云景的肩膀,孺子可教也,然后转身回家吃饭。
日头刚偏西,风卷着碎雪粒子抽在脸上生疼。
沈桃桃搓着手跺着脚钻进暖烘烘的堂屋,炖菜混着新蒸的馍馍的香气扑鼻而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作响。
何氏正佝偻着腰,在堂屋中间新盘的暖炕边焦躁地转悠。
“大山,沈大山!”她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旷的屋里撞出回响,“上哪儿去了,抱捆柴火能把人抱丢喽?”
灶膛里的火噼啪响着,锅盖缝里白气腾腾,锅里的馍馍还没熟,底下烧的柴火却稀稀拉拉眼看要断。
沈桃桃麻溜地甩掉沾满泥雪的狼皮靴子,凑到火炕边把手伸过去烤。
炕沿上,沈二嫂正就着油灯的微光,给肚里的娃儿缝一件柔软的小棉褂子。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情。
听见婆婆的叫唤,她眼皮都没抬,只是捏针的手指顿了一下,飞快地朝沈桃桃递了个眼色。
那眼神短促却精准,朝着门外西边木屋的方向,轻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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