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愣了半秒,脑中自动浮现出原主的剧本:雷霆震怒,拖出去,打。
她院里甚至常备着一条浸了盐水的牛皮鞭。
江书晚坐直了身子,她只想当咸鱼,不想当沾着人命的咸鱼。她清了清嗓子,刻意让声音冷上三分,以符合人设:“裙子呢?”
云枝连忙呈上托盘,崭新的石榴红裙上,一小片泥污格外刺眼。
“脏了便扔了,”江书晚瞥了一眼,挥挥手,声线平淡,“一条裙子罢了。另,院里那些打人的东西,一并撤了,看着晦气。”
此言一出,效果堪比平地惊雷。
云枝和几个丫鬟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抖得更厉害了,额头死死贴着冰冷的金砖地面,寒气仿佛能渗进骨头里。
“小姐饶命!”云枝带着哭腔,声音尖锐,“是奴婢的错!小姐可是嫌鞭子不够解气?奴婢这就去换更粗的藤条来!求小姐息怒,别为这点腌臢事气坏了身子!”
在她们看来,不发火的小姐,分明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直接打死,都算是仁慈了。
江书晚额角一抽,感觉这恶女人设焊得太牢,想撬开一条缝都难。
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调说:“本小姐只是觉得,日日喊打喊杀,无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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