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初夏,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将所有活物都焖得蔫蔫的。
江书晚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黏腻地叫嚣。
她受够了。
受够了用皂角捣成的团子洗手,滑腻腻的总也冲不干净,还带着一股子草腥味。
她想念那块两块五包邮的硫磺皂,想念搓出满手泡沫后,那种清爽到毛孔都在呼吸的感觉。
社畜的命可以丢,精致的个人卫生不能丢。
“云枝。”
她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断。
云枝一个激灵,连忙垂首:“小姐有何吩咐?”
“去,把厨房管事叫来。再把库房里所有的猪板油,还有平日里烧火剩下的草木灰,都给我送到小厨房去。”
云枝的脸色瞬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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