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想收回那句话,想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可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在朝堂这片滚油里,炸开一片死寂。

        完了。

        这下不是剥皮萱草了,这是欺君之罪,要被当场拖出去砍了。

        礼部侍郎李文渊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江书晚的手都在哆嗦,刚要怒斥“殿前失仪”,却被御座上一道沉沉的目光钉在原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景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袖中的手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以为她会辩解,会反驳,甚至会哭泣示弱,却万万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直面天威。

        可下一瞬,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击中了他。

        他明白了!

        她不是在胡言乱语!她是在用这种最朴素、最直接的方式提醒父皇——别忘了,你案上这只瓜,这只大宋从未有过的甘甜之物,也出自于我!我江书晚,能为大宋带来祥瑞,也能带来丰收!

        这哪里是失仪,这分明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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