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死寂被一阵山崩地裂般的骚乱彻底撕碎。
“快!传太医!”
萧景琰的声音第一次失了从容,他一个箭步上前,本能地想去抱起地上那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身影。
可他的手伸到一半,却又像被灼烧般猛地停住,指尖甚至在微微颤抖。
是他,是他逼得太紧了。
她为大宋,为新政,为边关,已经付出了太多。在垂拱殿那种天威之下尚能强撑,回到府中,却要面对他们三人的轮番盘问。
她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早已是千疮百孔。
萧景琰的凤眸中,懊恼与自责几乎要凝成实质,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急功近利。
“让开!”
一声低喝,谢凛已经一步跨了过来。他不像萧景及那般顾忌男女之防,半跪在地,两指精准地探向江书晚的颈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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