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研制惊铃,定是耗费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她推行滴灌,必然顶着巨大的压力;今日殿前献瓜,更是以一人之力对抗满朝腐儒……
此女,心有惊雷,而身如累卵。
她太累了。
谢凛缓缓收回手,动作中竟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他看向江书晚苍白的小脸,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尊即将碎裂的、护佑边疆的神像。
“不可!”
一旁的周子墨“唰”地展开折扇,快步上前,拦在谢凛面前,脸上满是痛心疾首。
“谢大人,江娘子乃千金之躯,岂能用此等虎狼之法!她非是沙场武夫,而是心神俱疲,当以文火慢调,岂能烈火猛攻!”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用那柄名贵的玉骨折扇,对着江书...晚...的脸,以一种他自认为最儒雅、最和煦的力道,轻轻地扇着风。
“江娘子,清风徐来,心神自安……你听,这风中有圣贤之言,有山水之乐……”
江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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