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麟脸上笑意很浅,像晨露,转瞬即逝,右手大拇指拨过坐鹿罗汉,若有所思,又捻过骑象罗汉:“给她一张公验。”
“是,下官亲自去写。”刘童调转脚跟,一边命人去轿厢中找文房四宝,一边命人掌灯,就把纸张铺开在轿座上,磨墨舔笔:“燕琢云,落籍冀州,年十八,身长五尺五寸,面瘦——”
他扭头看一眼燕琢云,继续写:“肤白无疤,眼大鼻高,无陪人,进京寻祖父燕鸿魁。”
他画上自己的花押,吹干墨迹,捧到李玄麟身后,躬身道:“请郡王过目。”
李玄麟眼睛看着琢云,手拿过公验,扫了一眼,扭头看御医。
御医会意,大步流星过来:“郡王,良方何在?”
李玄麟捏着珠串的手一抬,指向琢云。
“刺血法,”琢云盯着公验,“用针刺阿是穴放出淤血,配着你们送进来的解毒活血汤药,有奇效。”
御医皱眉:“这么简单?”
“是简单,我没有针,用刀尖放血也行的通,”琢云伸手去拿公验,“可你们谁敢?”
阿是穴随病而定,按痛下针,疫病众人避之不及,用药也是隔门望诊,就连方剂也是沿用局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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