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舒的处境,他不清楚。

        所以岑云舒的筹谋,他也不便于给出判断。

        段守正笑了,声音有些苦:“是啊。你一直都是最冷血看得最透彻那个人。”

        程时索性坐起来:“你既然睡不着,想要深究,那我们就来复一下盘。不过,我可能要说一些让你很痛苦的话。你受得了吗?”

        既然好像伤口里面还有异物一样始终不能释怀,那就只能扒开清理了。

        虽然有些残忍和血腥,却是彻底治好伤口不留后患的唯一办法。

        段守正:“真好笑,我一个从鬼门关上走了一趟的人,有什么受不了的。”

        程时:“你跟家里说要娶她,家里不肯。你没有别的办法,希望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当时而也跟你分析过,这是你能想到的,最有效,利益最大化的办法。因为就算从边防回来,家里依旧不同意,你至少锻炼了自己,有了资历。但是你这样,也让岑云舒看出来,你手里没有任何其他筹码了。你都还没结婚,更没挑大梁,父辈还能帮你打伞,这么点事情,你就这样了。如果以后再遇见难事,你要怎么办?”

        段守正攥紧了放在扶手上的手。

        程时:“你要是想不通岑云舒为什么会这么容易放手,就悄悄调查一下她家的情况。不是表面那些,而是更深层的。或许不用问她,不用我来跟你分析,你都要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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