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靳已经烧得没什么意识了,脚步虚浮地往前走,哪怕此刻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但还记得不能麻烦别人。

        京北城郊

        巍峨壮阔的四合庭院,朱漆大门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彰显着主人家的身份。

        通往内院的道路两旁,傲然挺立的梅花,冬日雪景的衬托下更显艳丽。

        “爸,您可得好好说说淮靳。”

        主院一楼的大厅,雍容华贵装扮的女人,手指抚摸着身上的貂皮披肩,语气却尖酸刻薄。

        “今天全家团聚的日子他不来也就算了,我和青州听说他受伤了,好心派人过去看望,可他居然把人扣住,还恐吓我们。”

        “恐吓,怎么恐吓了?”坐在主位上的季老爷子细细品着茶,语气漫不经心。

        “他把那人的手指切下来,送到我和青州面前,这也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一点规矩都没有。”吴月梅说得正起劲,丝毫没注意一旁的季老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笑不达意地看着她。

        季青州听她的这番言论,恨铁不成钢地踢了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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